第5章 天命之相

        却说曹仁虽从关羽手中逃脱,但所剩军士廖廖无几,他又惊又恨星夜逃回许都。

        营仁与李典一下马,即至丞相府叩见曹操,哭泣着跪在地上请罪,哭诉损将折兵之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曹仁自责道:“丞相……这一场败仗的责任,应全由我营仁一人承担,请丞相降罪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典向前跨出一步,也惭愧地道:“不!丞相。我李典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:白白损失这么多的兵马,我应早已有所觉悟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曹操曹孟德一一汉帝因丞相,微微颔首,赞许的俯视着叩跪在地、忠诚的二人,沉沉说道:“二位将军,你们对此战的过失也不必太耿耿于怀,深感愧疚。亡羊补牢,为时未晚,胜败乃兵家之常事!何况战争根本就不可能有百战百胜这种事……没关系……这次我不怪罪你们。二位将军,请起!”

        曹仁深感不安,愧疚难当。他大呼道:“这相……如果你不降罪于我,营仁心有不安啦!……曹操摆摆手,缓缓地道:“你们不必多说,下去疗伤吧!啊?对了,刚才你们说这次是谁为刘备出谋划策?”

        曹仁忙说道:“禀告丞相,那为刘备出谋划策的先是单福,后是“龙之子”那单福被我军所杀,他死后,由一个叫龙天扬的“龙之子”少年接替单福军师之职,我们还亲眼看见“龙之子”使的诡计,啊!我们还亲眼看见“龙之子”在我们双方厮战正酣之时,他和一少女与龙同降,那情景现在想起,还疑是做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曹操低沉道:“你们退下,回去疗伤吧!“二人齐抱拳,恭敬道:“是,丞相!我们告退!”

        二人言罢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曹操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,双眉紧锁,似有心事重重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的,他大声道:“荀军师……本相有些问题想请教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只见从殿内文官队列中最前面迈出一峨冠高耸,面貌俊朗的年青人,他正是曹操的军师苟或。

        荀或双手一拱,躬身道:“丞相有何问题?但请问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曹操沉沉的道:“曹仁所说“龙之子”的事……你觉得怎么样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荀或谦恭的道:“丞相,依属下之见,那“龙之子”既然与龙同降,自不是凡人了!他一定有神灵庇护,我们大军与刘军作战,自是要小心应付……这次曹仁将军率军作战,吃了败仗,正是事实……这一次战役,刘军所用之计,如果真能完全掌握曹仁将军动向的话,这倒是值得我军警惕之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沉思稍瞬;荀或又续道:“属下对陷入“火攻”之计后的兵马设下陷阱,又以逃出陷阱的道上暗藏伏兵,这些计谋是难以理解的。而我们这一来非得牺牲步兵,然后骑兵再往陷阱方面冲去,才是上策。但是后来变成原本应该牺牲在陷阱中的步兵却逃走了。而且被“火攻”削减了兵力的五万大军,又再被分散成数个小部队……然后,再遇上了张飞、赵云、或许再加上刘备的重重埋伏……因而,我军几乎全军覆没。我想,即使我是当时领兵的军师,也同样难逃败仗的噩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曹操听着荀或如此说,惊诧的道:“哦……荀军师,连你也自叹不如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曹操仰面向天,嫉妒的怒道:“哼……玄德──你可真是令人羡慕,有了关羽、张飞、赵云……又有了“龙之子”为你出谋划策。为什么天下英杰总是被你刘备抢先一步收揽在摩下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曹操双拳握的“咯嘣”响,双目怒火进射,他大吼道:““龙……龙之子”……我一定要想办法将你纳入我方阵容之中!一定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曹操心里己暗下决心:无论如何也要将“龙之子”纳到他的摩下,为他出谋划策……而此时,在樊城城内宽阔平坦的练兵场上,龙天扬正在认真而虚心好学的向关羽求学武功。

        关羽见这个小小年纪的龙军师却是这般肯吃苦好学,而且又聪慧无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乐于传授。

        关羽教龙天扬从最基本的马步、出拳、踢腿……学起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悟性极高,练功勤苦,他将关羽所教的这些武功反复练习,竞也像一位英姿勃勃的小将。

        关羽在一旁不时的给他做着示范动作,及武功中招式的精髓要义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关羽猛然一记猛拳向龙天扬面部击去,这一拳快如闪电,疾如流星,挟着刚猛的拳风迎面击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关羽心里知道龙天扬有把握接住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没提防关羽会猝而击他,忽听拳风及面,忙侧身一闪,同时快捷的攻出一拳,击向关羽腰部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,他这一拳的威力比及关羽的要差多了,但也不容轻视。

        关羽见龙天扬不仅能将他那迅猛的一拳躲开,而且还能在闪身的同时,向他腰部攻出一拳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下,心里道:“这龙国师学得还真不慢,“孺子可教”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身子微微一闪,龙天扬击来之拳,登时落空。

        关羽边战边谆谆教导道:“天扬,你虽然进步的很快,反应敏捷。但你的拳还不够重!要刻苦练出击拳的力量,还有,不要将力气用在上半身,下盘要扎稳,移动脚步时,要以能踏破石板般的力气踏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边出拳击向关羽,边点头道:“关将军,我会牢记的,一定会练好你所教的武功!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远处,缓缓走来二人,他俩正是刘备与赵万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各微笑着道:“子龙,龙军师也跟二弟在学武功呢!你看他学得多认真,竟然连有人过来了,都末察觉,他好像练的入神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云点头道:“是的,主公!龙军师跟关将军学得很卖劲,很勤奋……他已经学了七八天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备注视着龙天扬,沉沉的道:“我想,在关羽的严格教导下,天扬可一定吃了不少苦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云点点头,疑惑不解的道:“大哥,作为一名军师他应该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,天扬怎么却去跟关二哥学武功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备低头沉吟道:“昭……我想天扬他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吧,譬如说他想用来防身……救人等等。所以天扬他才自己表示想要学一些武功。啊!象昨天:他不会武功还冲上战场力斗曹仁,去救冬梅。像这种冲动的人,还是学一些防身术比较好……你看那多危险,险些出了事……连他自己后来想到那场面时,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云深沉地道:“大哥,你这样考虑的很有道理。如果一个人没有一些最基本的防身武功的话,那就很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场中的龙天扬与关羽,正练打的很激烈。

        关羽真不愧为万夫莫敌的勇将,只见他出拳如风,拳影如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打完一套后,面不改色,心不跳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拳势也甚是迅猛,精力充沛,毫无疲惫之态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关羽大喝一声道:“天扬,你出拳击我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运足力气,右拳紧握,双足飞奔而至关羽,击向他小腹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关羽身形微侧,避过天扬之拳。

        右拳快若闪电般轻击天扬肩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砰”的一声,天扬摔出老远。他疼的“哎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哟”字正欲出口,他突感到:刚学武功,就叫苦连天,那怎么行?

        忙改口道:“关将军,谢谢你的指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刘备与赵云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笑着对关羽道:“二弟!我当初要你当天扬的武术教练,你还不太愿意呢……现在看来,你俩好像蛮投入的嘛!”

        关羽沉沉地道:“大哥!我想这是身为武将的本能吧,尤其是在一个有“武学天份”者的面前,他将会把自己的全身武功都奉献于那个具有“武学天份”之人,我想你们也有同感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各微感惊讶地道:“哦……关二弟的夸奖除了冬梅外,我倒是头一道亲耳听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关羽点头道:“大哥,你说的也是实情。我至今除夸奖冬梅外,就只有天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却与冬梅的资质完全不同……冬梅是用“虚”的动作来迷惑对手,再在对方还未看出破绽的那一瞬间出手制敌为胜。而天扬的情况则是“虚”的相反……是“实”的资质!他可在对战攻守之际,将多余的动作完全剔除,用一出手即能将对手造成威胁的战法,一举将敌人击倒,这是天扬与生俱来的天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稍瞬,关羽又羡慕的道:“而且:冬梅的功夫是令人无法预测攻击的方法,而令人难以防守。可是,如果天扬他的功夫与体力并进增长的话……那他将是一位超绝的武学奇才。他跟冬梅还有不同之处就是:即使你能预测出他的攻击,但却难以预防他的攻势。以他这些超人的天份,以后恐怕连我也无法抵挡得了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备及赵云在.一旁听得惊骇不己,万料不到这龙天扬竟然有这等学习武功的天赋。刘备抬头看了看那正在认真练武的龙天扬,心里想道:“真是的!这“龙之子”─龙天扬真是令人羡慕不已!

        那超人的计谋……却连武学天份也异于常人,有“天命之相”的人,就是与凡人不一般啦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备正在入神的想着,忽的,龙天扬走了过来,向他道:“请问玄德大人,可不可以借我一匹马呢?我想骑到市场上去做骑马练习,顺便看看你这繁华的樊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备微笑着道:“天扬!那你就自己挑吧!看中哪匹就牵去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连忙道:“谢谢玄德大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一转身,就飞快向马厩跑去,边跑边高兴地大声道:“太好了!太好了!以前我就一直想骑马看看,这下真的可以到外面去一炮眼福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云看着那狂奔向马厩的龙天扬,低沉的道:“二哥!这“龙之子”军师玩的时候看起来和一般的小孩没什么两样!”

        关羽点头道:“子龙你说的也是,看他出谋划策,冥思苦想之时不失军师之风,但平时看去,确又像个小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备突然惊道:“你们这么一提,我倒想起“龙之女”来,今天怎么没见着她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云道:“哦!她好像上街去看看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备若有所思的道:“我想她一直在房子里待着,也快闷坏她了!出去散散心也好,啊:是她一个人出去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云答道:“不是!张飞当导游带她出去了!看来他好像对“龙之女”满有好感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备与关羽默然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樊城城里热闹的大街上,张飞与“龙之女”黄凤翔正谈笑风生的逛着大街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看着大街上各种各样的好奇玩物,雄伟的建筑,往来穿梭的人群……真是遐意万分。

        由于张飞身材魁梧高大,在大街上非常惹眼。

        百姓羡慕地连连称赞,有一名年青人羡慕地说道:“啊!那是张飞将军……听说他和曹兵交锋时可厉害了,把曹仁的几万曹兵杀得丢盔弃甲,狼狈而逃……耶?你们看他身旁那位少女,不就是传说中的“龙之女”吗?啊!长得真美呀!是个大美人。不过,却未见她说话呢?她是不是不太爱说话?”

        另一个人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管人家爱不爱说话,听说她和那料事如神、未卜先知的“龙之子”军师是一块与龙同降的。这“龙之女”当然是神啦;哪像我们这些凡人呢?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!原来“龙之女”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仙女哇!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黄凤翔被百姓们谈论、注视的有些发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羞羞地道:“将军!本来我们是来逛街、散心、看风景的,现在我们反而变成被观赏的对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飞大声道:“这怕什么?我正想让更多城里的老百姓来看看我们的丰姿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黄凤翔幽幽地道:“不过……这样子见到城里的街景和百姓,让我真的有来到你们汉国的真实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飞惊愕地道:““龙之女”你说“你们汉国”这四个字指的是我们这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说你们真的是来自龙国?”

        黄凤翔疑惑地道:“龙国……“昭”……或许吧,我是龙国的……因为是离这里比天上还远、非常遥远、遥远的国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心想到:“现在,我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,爸爸、妈妈……还有班上的同学他们一定很担心,很牵挂我们……如果,我和天扬若不是在这个乱世,现在玩得一定很开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儿,凤翔伤心的流下两行晶莹的泪珠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飞苦着脸,疑惑不解的道:““龙之女”你怎么了?好端端的,怎么哭了起来!你看那些百姓们都瞪眼看着我,以为我欺负你了啊!姑奶奶,请你别哭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黄凤翔掏出丝绢,将泪擦了擦,低低的说道:“张将军,对不起……我不是有意的……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往事……而掉泪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街道围观的百姓们,在小声议论著……忽有几个小伙子看着张飞,低低地道:“将……将军你欺负她啦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飞苦着脸,支支吾吾的道:“没……没有,你……你们不要乱说,我……我哪有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飞憋见黄凤翔脸庞挂泪,心里着实不好受,他哭丧着脸,一扫平日那骡悍威猛作战时的英雄气概,心里想到:怎……怎么办?

        我老张再厉害的敌人也不惧,就是怕看见女人流眼泪。

        这“龙之女”若再哭出泪来,我只怕也会情不自禁地两眼汪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惊喜地低呼一声,蓦然看见前面不远处,有一酒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不由轻声道:“啊!好香啊!对了,溜开这令人难堪的地方,去那酒家好好的喝它几坛酒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将正在低头嗓泣的黄凤翔一把拉起,忙说道:““龙之女”这地方人太多了,也不好玩。走我们到前面那酒家去好好地痛吃痛喝一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他拉起黄凤翔的小手,飞快地向那酒家跑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眨眼间,即来到那酒家门前,尚未进门,张飞便大声道:“店小二,给我将酒菜端上来,我与这姑娘,好好地喝它几坛酒……啊!将你这店里上等的酒全给我拿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店小二惊愕地看着张飞、凤翔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飞见那店小二站在那儿像看稀奇宝贝似的打量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由怒道:“你这小二,看我作甚,我就是张飞。你还在那儿发什么呆?还不快去将那些上等的好酒给我拿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小二听他说是“张飞”双眼登时睁得如铜铃般大,他惊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万料不及,面前这人:身长八尺,豹头环眼,燕颔虎须,声若巨雷,势如奔马之人正是张飞,再一仔细打量,发觉果然与传说中的丝毫不差。

        小二忙应了一声,飞快地去将好酒,尽数奉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飞将那酒坛双手捧起,满满地斟满两碗酒,他端起一碗,喝了一口,舔了一下嘴唇,高兴地道:“喂!果然是好酒,味美甘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飞将那酒坛抱起,得意地道:““龙之女”你知道吗?这个东西叫“酒”只要喝了它,就能忘掉那些痛苦和不愉快的事情……来,将这一碗喝了吧,喝了,你就没有烦恼和忧愁,那些不开心的事都会一扫而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黄凤翔睁着双眼,疑惑地道:“真没想到,你这位平时看上去甚是凶猛刁蛮的将军,也挺会哄人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飞咧着嘴笑道:“你看我表面凶巴巴的,其实我心肠可好呢:不过,我可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的……我只是说实话而己。来!喝掉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黄凤翔看张飞人虽粗暴,但性格豪爽、忠厚,刚才的悲伤不由的减了三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缓缓地端起碗,低沉地道:“好吧!那我就试着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二人端起碗饮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繁华的街东头,突然传来一阵缓缓而行的马蹄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,是龙天扬正在学习骑术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他端坐在一匹红栗色、背宽肚圆、四肢健硕的良马上,正在缓缓向西边街道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口中喃喃地道:“喂……现在,我才感觉身子必须配合著马背的上下运动,才能稳稳地骑在马背上而不至于摔落下去。要捉住这个韵律感是很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已慢慢地学会了骑马的一些技巧与防护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良马正四蹄“哒哒”走着,忽然,一只绿头苍蝇误撞到马耳,这马─惊,忙偏头不停地扇动耳朵。

        却不料,那只苍蝇一下飞到那耳朵里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马受惊狂嘶一声,前蹄扬起直立,险些将惊吓的龙天扬摔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马象发疯似的,撒开四蹄,狂奔向西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街上行人骇的连忙躲避不己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既惊又纳闷:“这马怎么了?突然发狂起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使劲一勒马缰,大叫道:“马儿,停!快停下!”

        可那马却一昂头,跑的更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街上一些卖货的摊位,纷纷都被这突驶狂驰而来的马,撞的四处乱飞。

        街上的行人惊叫不己,龙天扬惊骇万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心想到:“再这样狂奔下去,说不准要惹出什么岔子。对……我忘了要关羽他们教我停马的方法了……要怎么样才能把马停下来呢?这真是太危险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有人轻缓地说道:““龙之子”你用两腿紧夹住马腹……冷静下来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夹住马腹之后,不要乱扯缰绳,要稳住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抬头四望,也没见有人向他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暗道:“这真奇怪……刚才的声音是从哪儿来的……不知道是谁?不过这个时候……只有拼命一试了1”龙天扬依那神秘的声音所言,夹紧马腹,口中喝道:“乖!马儿听话,不要跑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马被他用力夹腹,可能有些难受,跑了四五丈远,便缓缓慢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长吁了一口气,暗付道:“总算得救了,可是……刚才教我停马方法的,是谁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两目四处扫视,但没见有可似之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在他前面,有一身壮如牛,身高八尺,长相凶恶的年青人向龙天扬怒喝道:“喂!小鬼,你刚才骑马乱闯乱撞,竟敢将我要卖的油壶给打破了,今天我饶你不得,非要杀了你不可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年青人说罢,便双拳紧握,双目怒睁,一副凶狠狠地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围观的百姓们都小声说道:“焦览那家伙发火了!这回那少年可就惨了,这家伙一生起气来,就没完没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见撞破了这人的油壶,出了麻烦,忙跃身下马,走至这年青人面前,急忙道:“这……这位兄台,你先听我解释,摔坏你的油壶,我会赔偿给你的……不过,我没带钱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年青人听罢,气得双目暴睁,饮牙紧咬,他暴跳如雷地吼道:“啊?你这小鬼,竟敢拿我开玩笑,看我今天不活劈了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他俯身从地上操起一根如手臂般粗细的短棒,旋风般狠狠地向龙天扬头顶砸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围观的人们,不禁吓的大惊失色的齐呼道:“啊,这回那少年是死定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见这年青人来势汹汹,劲道甚猛。

        知道今天这场架是免不了要打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棒己快触及他的头顶了,龙天扬这才微一侧身,避开那威猛且带着一股强风的棒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时,右手趁机将焦览握棒的右臂一拉,左手曲臂,猛的一肘捣向焦览的小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连串的动作,是在眨眼间,一气呵成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是又快又狠。

        焦览那庞大的身躯,因向龙天扬攻击时,力气已用在了上身,又被龙天扬借力一拉,同时攻出一肘,登时,砰然倒地,摔了个狗吃尿,可能是龙天扬那一肘劲道太大,竟将焦览击的连吐两口鲜血。

        焦览惊疑的抬起头看着龙天扬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抬起左臂,心中也挺纳闷:没想到这一肘这么厉害,竞将这体壮如牛的年青人打的连吐两口鲜血?

        哇……完了,怎么不小心就把关羽将军教的那一招用上了?

        他对我说过,这一招的威力很大的,不要乱用,而现在……周围的人群里议论纷纷,赞慕不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!那小鬼真厉害!眨眼间,就将体壮如牛的焦览那家伙打倒了!真了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焦览又吐了一口血,他挣扎着试图爬起来,可是,努力了几次,还是失望的跌坐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见状,忙奔过去,懊悔地说道:“对……对不起!你不要紧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焦览皱着眉头,急急地说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以为焦览问他姓名。

        忙说道:“啊!我叫龙天扬,等我回官邮之后,我一定拿钱赔偿你的,你放心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焦览骤闻其言,惊愕地失声说道:“啊!你……是龙天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百姓们也惊讶地道:“天扬……就是他呀!不就是那个“龙之子”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有个丫鬟刚走出豪华的府第门前,突听人群中有人说那个正在将焦览搀起的少年,就是威名远扬的龙三扬时,忙惊的又拔腿向府里跑去,边跑边喊道:“老爷、夫人你们快出来看啦:那龙之军师就在我们门口的大街上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从房里走出一中年人,惊疑地问丫鬟道:“碧玉,你可不是眼看花了,听错了……那龙之军师会在门口的大街上行走?”

        丫鬟领着老爷、夫人出来,就象要看皇帝下临一般新鲜难得一见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员外仰脖睁大眼睛,向龙天扬仔细瞅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他惊喜的失声大叫道:“啊!真的!真的是龙之军师耶!就是那个与龙同降,一夜之间消灭了曹仁五万大军的“龙之军师””

        围观的人群,越聚越多,连那些做生意的买卖人,也将东西丢在一边,各自拥挤着争相一睹“龙之军师”风采。

        蓦地,一名似富户人家的商人,走至龙天扬跟前,躲弓拱手向龙天扬说道:“ 龙军师大人,我是此城的李进财,久闻军师大名……请多关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人身后,有一衣着华丽、气宇不凡的年青人向这说话的李氏怒瞪着,心里暗骂:“竟然被这个家伙捡了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从人群中又栅栅走出一富家小姐模样的少女,走至龙天扬跟前,低低道:“龙之军师,我叫王萍,你能不能告诉我,你们打败曹军的英勇事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看看这人,瞅瞅那人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焦览也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,似乎己忘了身上的疼痛,他羡慕的大声道:“对嘛!被“龙之子”一拳击倒,一点也不奇怪嘛!人家“龙之军师”可是神仙呢!我怎么能伤得了他一根毫毛?嘿……“龙之军师”我认输了……我不要你赔钱了,请让我当你旗下的士兵吧!能当上你的士兵,是我焦览这一生中,最大的愿望,请接受我吧:”

        人群中即时也有许多小伙子,亦异口同声道:““龙之军师”请让我们当你旗下的兵士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看着众人,心里暗暗叫苦道:“完了,完了!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况呢?现在,如何能离开这个让我束手无策,万分为难的场面呢?啊!我的马呢?怎么不见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抬头扫视一周,也未见着他的马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里暗道:“这回真的玩完了,走也恐怕走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一句怪异的话语在他耳旁响起:““龙之子”我在这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骤闻其言,不禁惊讶地失声道:“这是……刚才教我如何停马的那个声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猛抬头一看,见对面的人群外,有一骑马女子,正向他注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女子正是那日与孔明一块买鱼的月英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月英低沉地说道:““龙之子”我已经在这里准备好马匹了,快上来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微感吃惊,心里道:“我不认识这女子,但她却为我解围,难道她……不过,看她也不像是坏人,好吧!就坐她那匹马溜之大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月英将那马靠近了些,龙天扬突然猛地大吼一声,身子腾空而起,纵向那马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围观的百姓们,都愣愣地看着他那美妙的身形落在马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坐在月英身后,感激地道了声:“谢谢!”

        月英微笑着道:“哪里,我只不过顺便而已。你用力抓紧了……我们骑马走一趟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月英说完,一提马缰,那马便会意地撒开四蹄,奔驰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围观的人们,看着二人策马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忙惊愕的道:“啊!大家快追呀!快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与月英二人策马疾驰,恰从张飞喝酒的这家酒家门前驰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正端酒欲喝的黄凤翔,看那坐在马背后面之人像是龙天扬,忙将手中碗放下,惊讶地道:“咦?这马上的人,是天扬吧?应该不会吧!肯定不是的,他一向不爱出外来玩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飞正仰脖“咕咚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地几口将一碗酒喝完,他一衣袖一擦沾在胡须上的酒珠,嘿嘿地说道:“小姑娘,看不出你的酒量还真不错!”

        黄凤翔厥起小嘴,不悦地道:“我没有名字吗?认识这么久了,连个名字也不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飞赔笑道:“对不起……凤翔小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黄凤翔白了他一眼,说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飞贪婪地口甲了一口酒,得意地说道:“凤翔小姐,这酒还真好喝呢……喂!店小二,再多拿一些酒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小二惊愕地看着张飞,又看看桌上己喝光了的两个空坛,心里道:“今天真是撞上了酒鬼……来了这两位不得了的客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小二轻摇着头,去给张飞他们取酒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与月英一路疾驰,出了樊城。

        来到城外一处较为平坦,但却荒凉的山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:“来到这里应该再不会碰上他们了!啊!谢谢你替我解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月英浅浅一笑,对龙天扬说道:“该道谢的人是我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惊愕不己,他怔怔地注视着月英,真是有些迷惘……月英忽然说道:“ 相公……你想见的人,我已经给你带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只见约莫有五丈远处的一棵又高又粗的松树下,豁然倚着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正全神贯注的看著书。

        闻言,他始才转过头来,将书卷起,沉沉地说道:“月英,辛苦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,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此人正是月英的丈夫孔明。

        孔明注视着龙天扬,缓缓地说:“能与阁下这种具有“天命之相”之人会面对话,这种机会可是“可遇不可求”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面露惊奇之色,他暗道:“徐庶曾经也说我具有“天命之相”具有“ 天命之相”的人,与常人有何不同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疑惑不解,遂向孔明问道:“请问……你刚才对我说的“天命之相”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    孔明惊讶的道:“你不知道“天命之相”之意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点点头道:“是的是的,徐庶军师见我的时候,也这么对我说过,可是,我还未来得及问他“天命之相”是什么意思?他就过世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孔明缓缓地点头说道:“哦!原来如此,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乞求地说:“请问……你能不能告诉我其中的含义?因为,这个“天命之相”总是在我脑海中,挥之不去我之所以成为军师,还有其他一一些事,全跟这四个字有关。虽然,我很在意,可是又对它一无所知!请人告诉我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孔明幽幽地说道:“关于这句话的含义,我的妻子月英比我更清楚这件事,“ 天命之相”原来就来自她的故乡──月氏的思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陡听此言,惊呼道:“月氏……这么说你妻子是印度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月英低沉地道:“是的!早在我成为黄家的养女之前……从过世的父母亲那里,得到了月氏的血缘及智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低头思索着,口中低低喃喃地道:““黄月英”这个名字,我好像在哪儿听过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正在他沉思之时,黄月英己向他问道:““龙之子”我首先问你,你不知道“天命”这个词的意思?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用右手拔抓着头发,迟疑地说道:“昭……我想应该是:“上天所赋予的命运”这个意思吧!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黄月英低沉地说:“你说的没错!正如你所说的……而我们每个人又都各自有上天所赋予的命运而生存着。有人成为农民,有人成为商人,有人成为武士,亦有人成为王者,有着各种各样的,可是很遗憾地,这些命运通常并不能随人所愿,如愿以偿。在这个乱世中的人,大都可称得上是背负不幸的人,因此,即使再怎么努力,再怎么向天祈祷,也无法改变天命……人的传动,也就是“天命”是一种超越人类智慧的东西!”

        黄月英双目远眺,沉吟瞬间,又续说道:“人类真的对天一点办法也没有吗?

        不!答案是否定的。其实人类也拥有超越天命的资质。只不过大多数的人,还不知道它的时候,就已经步入死亡了。这股足以呼风、唤雨、震撼大地……甚至于改变天命的巨大力量,却因故无法觉醒。可是……在微乎其微的机率之下,还是有人一出生,使能使这般力量沉醒。譬如,那就是具有“天命之相”的你──!你额头“ 轮点”的位置上有颗痣,那颗痣就是你具有“天命之相”的最好证据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惊疑地指着额头上的一圆点黑痣道:“你说什么……我这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痣罢了,哪能证明就有“天命之相”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黄月英表情肃然地说道:“其实并不见得是痣才行,像疙瘩之类……若在“轮点”的位置,便也算是“轮”是人类的生命力中枢,“点”便是生命力。生命力强大的话,便会在“轮点”的位置上有变化表露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喃喃自语道:“就算是疙瘩,也能证明这是拥有“天命之相”的标志?

        这……哪有这待玄乎之事?不可能!”

        站在一旁许久未说话的孔明,此时插言道:“月英所说的没错。那么,就是说“龙之子”你将是改变这个乱世的命运之人。不!应该说你为这乱世划下休战符,成就一番伟业才是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闻言,如触电般地失声叫道:“会……什么?你说改变这个乱世靠我?

        这么说……我又得成为军师,继续战争了……这怎……怎么可能……虽然,你们这么说……可是这种足以改变乱世的力量,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呢?你们所捏造的一切伪言,我都不信。长一颗痣于额头上,就有“天命之相”那真是笑话……对了!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说要我改变这乱世……你们究竟有什么居心?快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孔明道:“好吧!“龙之子”我就将姓名告诉你吧!我复姓诸葛,名亮。字孔明。我只是一个忧心乱世的人罢了,我真心希望能与你共同创造一个太平盛世,挽救天下身处战争烽火连绵、水深火热之中的黎民百姓,更为了能将一个四分五裂、群雄四起的华夏神州统一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身材高大,面如冠玉,头戴纶巾,身披鹤氅,飘飘然有神仙之概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吃惊的失声道:“什么……这么说,你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话没说完,忽转身向来时乘来的键马跑去,跃上马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才急急地说:“孔明先生!对不起!真没想到我们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!我已经厌恶战争打仗,不想再与这个乱世有任何瓜葛了!告辞!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,一夹马腹,手抖缰绳,急驰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孔明沉思道:““龙之子”这“任何瓜葛”是何意?”

        孔明正在沉思,忽见龙天扬跃马欲去,忙大声阻止道:“啊!天扬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话刚出口,可龙天扬已驰出老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孔明喃喃自语道:“他怎么了?怎么神色慌张地逃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黄月英转首问道:“孔明,我们要不要直接去官邸找他?”

        孔明缓缓地摇摇头,低沉地道:“不用了!看他刚才那副模样,他一定不会见我们的。我们还是回隆中去吧!不要紧……我们与他总还会有再见的一天!”

        在空旷的山路上,龙天扬策马疾驰,奔了二里多路,他将马速渐渐减缓,回头看了看刚才与孔明他们会面谈话的山头,心里不禁又有一种失落感,心里想道:“ 哎!竟然能与三国名杰诸葛孔明见面,我竟然弃他而去。可是!这也不能怪我,谁 叫他也想把我拦入这个乱世,卷入这些战争之中!我再也不想当军师,不想再战争了!那些杀人的谋略,我……我再不想感受到那股杀人的血腥之气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龙天扬猛然听到“使命创造命运”这句一字一顿,字音拖长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失声道:“刚才那句话,为什么我竟听得这般清清楚楚,我已经离孔明他们那么远了,为什么还听得见声音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转过头,向那山头看去,豁然发现孔明与黄月英站在那山头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黄月英那悠长而轻脆的话音,又在龙天扬耳际响起:“龙天扬,你应该听得见我心中的话……刚才那句话,千万别忘记了!虽然,现在我们无法听见你心中的话,不过,我们会等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孔明二人看了一眼龙天扬,慢慢向山下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看着二人渐渐消逝的背影,心中波澜叠起:“为什么……黄月英她会知道和妈妈临死前遗言一样的话?这个“天命之相”究竟是什么?来到这个乱世里怎么总是发生一些令我无法理解的事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满腹惆怅地骑着马回到樊城。

        眩洁、明亮的月亮照在樊城官邸上空,银辉洒在屋瓦上,显得格外明朗,给人诗一般的画境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那长排宽而平坦的走廊里,有一手持木棍,行动有些不便的女子正向这边龙天扬的府即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月光映在这女子美艳的脸上,这才看清,她就是单福之妹──冬梅,前几天被李典用箭所射,伤的甚重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,她正一缩起左脚,用根木棍拄着走路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边走边恨恨说道:“那该千刀万剐的李典,下次再让我碰见,我非报这一箭之仇,杀了你不可。伤的这么重,那蒙古大夫竟然说,这个伤要待在病床上七八天,才能康复,那……那叫我如何受的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多时,她便走到龙天扬的屋外窗子边,她向窗内看了看,里面无一丝光亮,显然没有点上蜡烛。

        冬梅不禁皱了一下眉头,心里想到:“这天扬真是怪怪的,夜黑了,也不点上蜡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正欲向门边走去,忽听里面像是天扬在说道:“凤翔,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开朗呢?是不是有什么喜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黄凤翔勉强地笑了一下道:“天扬,哪有啊?我怎么没觉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心里却暗想:“完了!大概是白天和张飞喝的太多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稍瞬,龙天扬忽的说道:“凤翔,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黄凤翔问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良久,龙天扬才嗫嚅地道:“凤翔,我……我们到……曹操“魏国”那边去……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站在外面的冬梅,突听此言,骇得大惊失色,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沉思了一瞬,遂悄悄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在张飞的卧室里,刘各、关羽、赵云三人正在那儿给张飞擦脸、倒水……原来,白天张飞与黄凤翔二人喝酒太多,这张飞躺在床上,烂醉如泥。

        口中几自不停地说道:“呢……我输了,“龙之女”你真能喝,我……我认输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备与赵云相视一眼,玄德道:“龙之女”未免太厉害了……竟然能喝赢张飞!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云点头道:“的确厉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率军战胜曹仁军的消息在大半个荆州及许都都影响不小,人们惊骇不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军中,人人皆对其佩服得五体投地,敬祟不已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众人之中,却有两女对其更敬、更崇服,另有一层爱慕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就是刘备的正室甘夫人和侧室糜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女皆貌若天仙,是两个十足的大美人,甘夫人芳龄二十有之,而糜夫人却刚及二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对天扬那超卓的智慧及英俊的外貌倾倒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种急切渴求的爱慕之情在二人心中迅速滋长。

        皆想寻机向其诉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相处甚是和睦,亲逾姐妹,对龙天扬的爱慕之情,二人皆互相倾诉,毫不隐瞒。

        甘夫人与刘备已成亲一年有余,只是不遂人愿,至无一男半女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糜夫人则刚过门不及四月,由于刘备一直忙于战事,整日只顾拯民众于水火之中,恢复汉国,一统华夏。

        因而,无意中冷落了两位夫人,更谈不上有什么床第之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幸的是:二位夫人却甚善解人意,体贴其夫,对那枯燥乏味的生活只有忍耐,而无怨言,她们对刘备皆十分忠诚……可是,自古“美女爱英雄”目前甘夫人、糜夫人亦毫不例外,虽然,她们不想这么做,但体内强烈升腾的欲念却将她们的防线彻底的击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们夜夜难眠,启窗静观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她们决定找个机会“审审”龙天扬……这不,她们遣人至龙天扬住处,传其于她们寝室,有话相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多时,龙天扬便急急赶到,他至门前朗声票道:“二位夫人,天扬己到!不知你们有何要事相问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嗅!天扬,你先进来吧!我们再慢慢说于你听!门没关,你推开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迟疑了一下,便推门而入。

        糜夫人只见左手执瓷碗,右手用一把汤匙在碗内慢慢搅动着,边摇头边启口轻吹着碗内的黑色液体,只闻满屋弥漫着浓浓的药味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惊诧地问:“糜夫入,请问甘夫人呢?你这碗内的不是药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糜夫人轻叹道:“甘夫人昨夜受了凤寒,病卧在床,这药就是给她服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甘夫人病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糜夫人“昭”了一声,随即对龙天扬道:“请进,龙之军师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微一思索,便掀帘而进,他来到榻前,关切地道:“甘夫人,你觉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甘夫人摇头轻声道:“没什么事的……多谢你对我的关心!哦,更要谢谢你这次想出奇计,打败了曹军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甘夫人,你太客气了,我这其实是受单福军师所托,才略尽薄力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想到你这么年青,就能将曹仁所率的五万曹军打的落花流水,所剩无几了,真是少年出英雄呀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忙谦虚地道:“甘夫人,你太过奖了:”

        甘夫人微笑着,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,并柔声道:““龙之军师”像你这样英俊潇洒的少年英雄,身边一定美女如云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忙道:“哪里……哪里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突然甘夫人向糜夫人娇声道:“糜妹妹,请把药递与我喝了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糜夫人遂将碗递了过去,用汤匙喂她喝了半碗,便欲掀被将其盖好,让她安睡。

        岂知,甘夫人去道:“糜妹妹,我喝了这药后,浑身燥热的很,你帮我的外衣脱去吧:”

        说时,便对糜夫人使了个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 糜夫人应了一声,遂上前将其外衣脱掉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剩肚兜,那雪白的肌肤便立时映入了龙天扬的眼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不禁吞了一口水,觉得浑身在迅速的发热,血流变得疾快起来,下身那“小弟弟”亦在由软变硬……他觉得脸上在发烧,看了二人一眼,他有些发窘,理智在告诉他“离开”可双脚却移不动半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忽听糜夫人道:“甘夫人,是不是请“龙之军师”回避片刻?这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未待她道完,甘夫人忙摆手道:“没什么,“龙之军师”是自己人,不必讲那么多俗规啊,糜妹妹,请把那桌上的钗递给我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糜夫人走到桌旁,将钗取来,甘夫人忙撑身体伸手来接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是其因躺在榻边的缘故,还是另有其因,甘夫人一下子从榻上滚了下来,“扑通”一声落于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糜夫人见状,大惊,忙伸手相扶,欲搀起,可女人毕竟力弱,她竞扶不起,而甘夫人似乎摔得很疼,不住“哎哟”的呻吟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踌躇了片刻,遂上前出手欲扶,但他见甘夫人几乎已有大半的肌肤暴露于外,不禁迟疑地缩回了手。

        糜夫人注视着他,急急地道:”

        龙之军师”甘夫人她身子本来已弱,这一摔下去,大概摔得很疼,她无力站起了,我又抉不起她……那只有麻烦你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犹豫了瞬间,便点点头,俯身将甘夫人一手托背,一手托起大腿,他只感到甘夫人的肌肤异常嫩,似乎弹指欲破,而他左手手指所触之处竟是其背前的左胸,那胸高高隆起,虽有肚兜相遮,但也能想象得出其乳房一定是圆润月大的那种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右手所触的大腿竟是那般的白,白得如玉,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,它又是那样的软,软得如绸如缎,令人心旷神怡,不能自抑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他这一怔间,甘夫人的双臂却如蛇般绕在其颈间,同时甘夫人那令人心醉,摄人魂魄的双眼流露风情万种,深情的仰视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只觉得她吐气如兰,并扑面迎鼻而来,使他的神智为之昏迷,神经为之一紧,浑身已燥身异常。

        血流加快,一颗心已在“怦怦”剧烈地跳个不停,那托着甘夫人身子的双手却在颤抖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将甘夫人缓缓放于榻上,而两人却谁也无松手之意,互相凝视片刻,他们便情不自禁的张开双唇,也不知是谁先吻了谁,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那道理智的防线已完全崩贵,他们已达到了忘我的境界,疯狂的抱着,吻著,磨擦着,抚摸着……他们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,自然地脱下衣衫,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糜夫人的眼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糜夫人看着看着,她那久渴的身躯亦在他俩的影响下变得骚动起来,她觉得浑身燥热,有一种急渴的祈求在她脑里升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停地伸舌舔着嘴唇,轻声的娇喘着,到最后竞情不自禁难以抑制的伸出双手在自己的胸前,小腹及那块“宝地”还有臀部、大腿……轻揉起来……此时,榻上二人一个娇吟不停,一个粗喘不息,二人剧烈而疯狂的忘情揉摸着,看他们挪用疾猛的动作,能猜出他们都恨不得在瞬间将对方吞进肚里,反复咀嚼,品其味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都是久未开战之人,这一交锋,真如干柴烈火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狂极的吻着,甘夫人移开双唇,缓缓自龙天扬的喉间直吻到其结实的胸膛上,并使力舔搅,吮吸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被她吸得欲火大炽,即握“枪”向她的“桃源”杀去,甘夫人将下身一扭,龙天扬立即顺利的杀进源内,并猛烈的冲杀着,使出他对付黄凤翔时的那些精妙招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他紧咬钢牙,下身疾速扭动着,那长枪亦随之劲旋,狂顶,疯刺……甘夫人呻吟连声,面色红若桃花,神情显得极为舒畅,她一边轻扭着身子,一边以双峰厮磨趴在她身上的龙天扬的胸膛,诱得龙天扬腾出一只手来不停的抚揉她的脊背及圆臀。

        盏茶时间之后,甘夫人跪坐起身子,熟练的旋动小腹,臀部为其“磨枪”龙天扬的双掌畅游双峰,流连忘返。

        甘夫人一见龙天扬还毫无败象,立即使出浑身解数,摇晃着身子旋舞着,送迎著,口中低语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天扬乐得低声道:“甘夫人,你这身功夫果然厉害,比起凤翔来,竟有过之而无不及!”

        甘夫人心醉地嫣然一笑,更加卖劲地迎合著他们身下的榻亦随之剧烈的晃动起来,并发出“吱吱”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甘夫人被龙天扬那高超的“枪”技刺得有些招架不住了,但她却感到浑身有着从未有过的舒服感,简直让她乐死了,她的魂儿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又过了盏茶功夫,龙天扬才一哆嗦,那白色的液体急涌而出,撒了甘夫人一肚皮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